但将行政复议彻底司法化，甚至纳入司法体制，又与中国行政管理体制不相符。

（四）省级公安机关出入境管理机构报经国家移民管理局批准的其他材料。[42]本案刊载于《最高人民法院公报》2004年第4期。

在我国行政审判中有明确体现。[4]参见赵华强：《行政程序法定——依法行政的关键》，载《法学》1998年第11期，第55页。其生成逻辑是，减损公民的权益或者增加其义务的决定只能由立法主体以立法形式规定。例如，证照分离改革试点。从适用范围或对象看，正当程序原则主要是针对干预性行政行为的。

[43]本案刊载于《最高人民法院公报》2005年第3期。因此，行政程序法定包括义务性程序法定和权利性程序限制法定两个方面。在当代，哲学家们也多从人的本质上来论述自由，并同样以之作为人具有尊严的论据。

实际上，从人的生物属性而言，相对于其他动物而言，人只能算是一个脆弱的生命：人没有虎、豹的力量，也没有猫、狗的速度，甚至在负重能力上以体重之比来计算还不如一只蚂蚁。那么，谁具有这种尊严的资格呢？这就是康德所言的理性存在者，即人。总之，自由是人生存于社会中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的存在，正好证明了人的尊严：只有人才可以不受制于外界环境的逼迫，而按其自由意志来决定自己的生活计划。[79]可见，个人的尊严正是根源于人与人之间的不可互换，人与人之间不存在等价与否的关系，每个人在能力、潜力、个性、情趣、爱好方面都与别人不同，所以是一种独特的存在。

再就个人所参与、接触的日常社会而言，实际上也没有哪个人会和别人一样，在每天遇到同样的事，见到同样的人，受到同样的启示，这种生存环境的独特性在累积到一定的量之后，就会产生形成个人独特性的动力。所以，人类的特性就是理解的能力。

我们常言的社会多元，根子就在于人的这种独特性。可以说，被全世界所公认的现代法律的最高准则就是人的尊严，这种关于个人尊严的思想，享有一种道德（或宗教）法则的当然地位，这种法则是根本的、终极的、压倒一切的，它为判断道德是非提供了一项当之无愧的普遍原则。尊严不单是一种学者的理论和民众的理想，它还必须外化为人权和法定权利，成为通过国家法律来保障其得以实现的实践性权能。法庭以诸位法官的多数意见申明：这些事务，牵扯到一个人在其一生中可以作出的最私密、个人的选择，这个选择的核心是个人的尊严和自律性，也是被第十四条修正案保护着的自由的核心。

作为一个公共公民，他必须自由地走动在街道上，通过彼此友好的日常表现和取悦于受保护的平民和熟人的举动，‘全面地展现他的个人才能。更为主要的，乃人的尊严是不可侵犯的，而且原则上必须加以尊重。黑格尔早就指出：人之所以异于禽兽由于人有思想。（三）人具理性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人具理性与人能思想也可以说是同一个命题。

法律的惩罚是对他们外在行为的矫正，并不诋毁他们内在的人格和尊严。人在确立了自在的目的之下，正确运用理性，并且以尊重作为与他人交往的准则，这样的人就有了绝对的尊严。

[91]每个人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类史上绝版，其生存环境、家庭背景、教育经历与心路历程都是独特的、个体的，因而也是无法被别人所模仿和替代的。[86]许志雄：《宪法之基础理论》，稻禾出版社1992年版，第236页。

[93]这就意味着，罪犯并非是一个因犯罪而失去人的一切权利的个体，而同样也是在独特性支配之下的一个有着自由意志以及人性尊严的生命存在。当社会上的人们习惯于以羞辱、侮辱、嘲弄的态度来对待过错者之时，人类社会得以维系所需要的宽容、尊重、礼让也必将荡然无存。因为在人的尊严的理论框架下，所有的人都应无一例外地受到国家、社会或他人的尊重，但钦佩和赞扬则会因人而异而无法一视同仁。个人的尊严这种说法的意思仅仅是个人基于自然律具有应被尊重的权利，他是权利的主体而拥有权利。[10][德]康德：《道德底形上学之基础》，李明辉译，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0年版，第60页。人与人之间自然存在共性，但人与人相比又如此不同。

因为人的理解力的知觉能发展、长进并运用，而其他生物则不如是。美国学者弗里德曼就谈到，19世纪的个人主义专注于控制自我、依靠自我，而现代的个人主义则是拥有最大限度自由选择可行性之良好生活，这样我们便能以任何我们选定的方式充分表达我们的个性：一般来说，政府、法律制度和有组织的社会……似乎……投身于一个根本性的目标，那就是：允许、培植并保护自我、人、个人。

你能够沦为低级的生命形式，即沦为畜生，亦能够凭你灵魂的判断再转生为高级的形式，即神圣的形式。也正因为如此，能否思想成为人与动物相区分的标志。

[9]李政达：《士林哲学与人文主义》，载《哲学与文化》2006年第1期。帕斯卡尔认为，人既渺小而又伟大：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

他之所以崇高，并不是由于他服从道德规律，而是由于他是这规律的立法者，并且正因为这样，他才服从这一规律。在思想史上，对个人独特性的理论陈述并非自古皆然，相反，在早期思想家的著作中，强调得更多的是人的公共性、社会性或者说政治性。但在思想的框架内，人们则可能选择对自己不利的行为方案。……人类的尊严正在于他具有这样的普遍立法能力，虽然同时他也要服从同一规律。

（二）人能思想 人的尊严成立的根据，还可以借助于人是思想的动物来加以证成。[44][古罗马]西塞罗：《论义务》，王焕生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5页。

换句话说，即使在事业上一事无成的人，其人的尊严也并不因此而丧失。因而，自由乃是人们能够实现生活计划，且具有完善自我人性尊严的基本内涵。

不仅如此，人的定义最早与角色相连，无非也是表征着这样一种意思：只有在公共场合中显现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因为角色不过就是个人在社会中所装扮的某种形象。德国学者埃里亚斯就将个人心智功能的独具个性的形成和差异化作为人的个体性的标志。

实际上，大自然在造人的时候，并不是以所谓标准工序来制造完全相同的产品，而是以多样、多元的方式来为社会呈现一种纷繁复杂的人的状态。[85][美]哈里·詹姆斯·卡格斯编：《看不见的和谐》，王志成、思竹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77页。自由的核心是一个人为自己定义存在、意义、宇宙，和人的生命的神秘这些概念的权利。逻辑的必然结论是，人的尊严意味着以超越单纯宽容范围的方式尊重具有文化和遗传的独特性与认同性的他人：尊严在法中确立了这样的观念，即他人既应被注意，又应被尊重，因为他是不同的。

[20][英]迈克尔·罗森：《尊严：历史和意义》，石可译，法律出版社2015年版，第50页。[15]同前注[10]，[德]康德书，第61页。

所以，人肖上帝关于人的尊严的证成，绝不同于后面从内在依据上所作的关于人的尊严的证明，因为这是一种严格来说代表上帝的形象的尊严，而不是由人自身所能内生的尊严。不仅如此，人的尊严是不允许以其他价值来替代的，是无价的、绝对的。

因而，黑格尔将法的命令定位在：成为一个人，并尊敬他人为人。换句话说，无论是人可自由、人能思想还是人具理性、人是目的，都着眼于人类的共性，或者说人性的必然。